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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荷丁】雨中盛夏

*这么小言的文风是我第一次写荷丁_(:з」∠)_

*人类设定

*主要角色死亡注意

*丁丁是我理想中的丁丁,荷桑没找到合适的感觉_(:з」∠)_


         霍兰德是丁马克三十几年的铁哥们儿,最近就快要往四十年迈进,他们之间的关系好到几乎可以穿同一条裤子,而他们也是幼时便相识。所有人都不是很能理解为何一个这般像是永远充满活力的丁马克会与一位寡于言笑的人做得成朋友,他们甚至都想不明白两人之间的日常对话是个什么样子,但是很显然,尽管霍兰德在众人面前表现得多么不爱搭理人,事实上他在丁马克面前却是意外地健谈,两人之间仿佛有说不完的话,在不说话的时候也只需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就可以了解对方在想些什么。

         霍兰德曾经是丁马克最最好的朋友,但那都是以前了,有的时候霍兰德会翻开自己的手机相册,那里面还存着大量他与他的朋友的照片,有一张照片是两人跑到某个海岛上去钓鱼,丁马克穿得就像个真的渔夫,手里举着一条硕大的鱼。他会对着那些照片凝视很久,然后受不了似的离开相册去做别的事情,他每一个月都会打开一到两次那个相册,专门放着自己哥们儿的照片和视频的相册,强迫自己把对方的样子刻进脑中,不过就算霍兰德不这么做他也会一直记得他的哥们儿的,直到带进自己的坟墓。

 

         丁马克在五岁的时候搬到了这个街区,他被父母牵着手去给邻居打招呼,在同样小小的霍兰德打开门之后他给了对方一个非常灿烂的笑容,很显然小霍兰德被这个笑容吓到了,他呆在原地不知道应该做些什么,直到他的母亲听到门口的声音从厨房出来,霍兰德因为紧张而拽着母亲的衣角,他看着眼前那个比自己略矮一些的同龄人,一头短发胡乱支棱着,他有些想知道这位新邻居的父母到底有没有给他们的儿子好好打理过头发。丁马克咬着手指看父母把作为礼物的派送给自己邻居的母亲,他们是因为父亲的工作缘故而搬迁的,从出生地哥本哈根来到阿姆斯特丹,他懵懵懂懂的,并不知道自己可以在这里待多久,他甚至都念不清楚荷兰这个国家的名字,但是一下火车他就激动地跑来跑去,丝毫没有了之前离开丹麦的时候的那种小小的悲伤。此时他正被新邻居院子里的郁金香吸引住,尽管一只手被母亲牵住还是扭来扭去好奇地盯着那些花看,这个时候大人们已经聊起让两个小孩子以后可以多在一起玩玩的事情,而霍兰德也盯着丁马克仔细观察。

         霍兰德并不是很想和这位看起来就有些傻乎乎的同龄人一起玩,他正好听到母亲在说话,有些嫌恶似的皱起眉。他看到丁马克还在咬他的手指甲,那不是一个很好的习惯,他在他的心里给这个刚见面的小孩子打分,这是他一贯的做法,在遇见每个新面孔的时候。他没给丁马克打很高的分,介于他一开始就把自己给吓到了,不,他是不会承认自己被吓到的,他只是有些震惊,他把这个归咎于自己家附近有几年没有新的邻居。

         丁马克在意识到霍兰德盯着自己在看得时候他就又冲他笑了一下,这下把霍兰德彻底吓回屋子里去了。后来有一阵子霍兰德没有再看到邻家这个新来的小孩,他并没有去想,好吧他的确是有一些在意,仅仅只是一些,实在是在意得不行了就抱着他的书凑到窗边看看隔壁家紧闭的门。

         他有一次在街心公园独自踢着球的时候听到废墙角那里有些许声响,那时已经是黄昏,天色渐渐暗下来而路灯还没有亮起来。霍兰德听那越来越大的声音心中有种不太好的感觉,他很想凑过去看一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脑中母亲在警告他不要在这个时间去探索一切他认为有些奇怪的事情,于是他捧着自己的球犹豫着,在听到一声尖叫之后他搁下球往声音的来源处跑去。

         他在一群高大孩子中间看到了蹲在地上捂着头的丁马克,他认得这位邻居极具代表性的头发,然后他也猜到了会是一件什么事情,他没有多想就把自己小小的拳头挥向离自己最近的一个大孩子,很显然那个人并没有反应过来会有第二个人冲出来并想要保护他们正在欺负的对象。这位霍兰德转身拉起丁马克就跑争取了时间,两个小孩子一路上气不接下气地跑回霍兰德家,身后还追着那些气急败坏的大孩子们。他母亲来开门的时候被丁马克身上的伤口和不同程度的淤青吓了一跳,连忙把小孩子弄进家来处理伤口,霍兰德就咬着嘴唇在一旁看着,他当然知道那些比自己年龄大的孩子们为什么要欺负丁马克,他们总是欺负那些新来到这个社区的孩子,尤其是比他们年纪更小一些的,怯懦一些的孩子会把自己伪装起来,变成他们听话的小狗,而像丁马克这样几乎什么都不怕的则完完全全是他们最喜欢欺负的对象。

         丁马克又冲霍兰德傻笑起来,他的这个笑容像是在道谢,而在之后他也很大声地表达了自己的谢意,霍兰德别过头去不吭声,半晌之后回他的房间拿了自己的一些玩具出来坐在丁马克身旁,两个孩子一直折腾到丁马克的父母回来将他带走,丁马克在走之前还凑到霍兰德耳边轻轻再道了一次谢,他跳下沙发往外走的姿势还有些别扭,霍兰德看着那滑稽的姿势想着等对方伤好了以后就可以找他去踢球,这是霍兰德第一次想要亲近一个人、了解一个人。

         而他们就这么熟识对方,从五岁开始一起迅速长大,丁马克并不是一个十分静得下心来的人,他在初中时候的成绩一塌糊涂,原因就是不能集中注意力在他的学业上头。刚开学的时候每天他都背着松垮垮的书包狂奔在去学校的路上,他每天都是踩着点进教室,有的时候会迟到,站在门口先是有些尴尬,挠挠头后再变成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在老师的批评过后会快步走到霍兰德身边坐下。他的包里从来都只放几本书,没有带的时候就与霍兰德同看一本,好在他的朋友是个靠谱的人,霍兰德一向如此。

         丁马克在初中浑浑噩噩过了几年,到了高一些年级的时候他就开始混迹于各种派对上,他总有办法混进去,他认识了一些不学无术的高中生,像柯克兰、贝什米特之流。霍兰德曾跟着他进去过一次,那是在贝什米特家开的派对,他被那些乌烟瘴气搞得呼吸困难,然后他把丁马克从一位成熟女性的身上扒下来,对方在离开的时候还用一种挑逗的眼神看着他的朋友,霍兰德皱起眉,把神志不清的丁马克拖出贝什米特家的房子。

         “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丁马克?”霍兰德一把丁马克弄出来呼吸雨后的空气对方就瘫倒在潮湿的地上,丁马克朝他虚弱地笑笑,他的状态就像是一滩烂泥,可谓是真的烂醉如泥。

         “你给我起来。”霍兰德跨过一个肮脏的水沟,拽着丁马克的衬衫衣领把他拉起来坐好,“我答应你的妈妈天天早上和你一起去学校,放学的时候一同回来不是来看你做这种事情的!”他死死拽着丁马克的领子,脸凑到对方的面前,鼻尖贴着鼻尖盯着丁马克,他知道现在他朋友的状态简直一团糟,因为他连话都懒得讲,只会冲着自己微妙地笑着,那个弧度他看起来并不真实,他觉得丁马克也并没有看着自己,反而是盯着自己背后的一个虚点看。霍兰德回过头去看那昏暗的小巷,那里只有一盏正忽闪忽闪着最后彻底没有灯光的路灯,还有一个被踢翻了的垃圾桶,流浪猫在垃圾堆里翻来翻去寻找人们吃剩的鱼骨。他把头转回来,这个时候丁马克还在微笑着,那是一种像是尝到了世界上最美好的东西的神情,令霍兰德背后莫名泛起了一层冷汗。

         “你吃了什么……他妈的你吃了那种东西?!”霍兰德在丁马克的身上胡乱摸着,最后在对方的外套里找到一个小小的塑料密封袋,他看不清楚那里面到底是什么,只好掏出手机来照亮手中的那玩意儿,他看到些白色的粉末,在袋子底部还剩下一点,只有那一点了。霍兰德把那个袋子揣回自己的兜里再看看丁马克,他能够知道那是什么,他想自己的表情一定是有些扭曲,他看到自己最好的朋友在一条黑暗的道路上迷失,他竟然害怕到不知所措。

         一定要先冷静下来,他在心里这么对自己说,可是看着丁马克那副颓废的样子火气又冒了上来,他松开对方的领子,抹抹自己额头上的汗,然后起身。他捏紧了拳头,让手指发出那种咯吱咯吱的声音,他很想去揍一顿这场派对的主人,管他是贝什米特还是柯克兰或者是波诺伏瓦,他在丁马克身边站了一会儿,这个时候他的朋友又闭上眼,开始随着房子里那震耳欲聋的电子音乐摇摆起他的身体。霍兰德把拳头塞回自己外套的口袋里,跺了两脚肮脏的水泥地就要冲进房子里头去,他看到贝什米特正扭着他的腰贴着他的男朋友跳舞,这让他怒火中烧。

         “别去兄弟。”丁马克拽住了霍兰德的外套下摆,“别去惹事,你打不过他们的。”他舔舔唇从地上站起来,他的头发被房檐滴下来的水打得湿漉漉的,他贴近霍兰德,将整个身子都挂到比自己略高一点的同伴身上。

         “他们卖了毒品给你丁马克!这是犯罪的!”霍兰德摊开他的手去梳理自己的头发,他一没有处理过这种事情,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应对,他也知道自己根本不是那些高中生的对手,但是他总不能放任丁马克这副样子。

         “嘘轻点兄弟,轻点。你看又开始下雨了,你有闻到泥土的芳香吗?你能听见雨点打在房檐上的声音吗?这个世界多么漂亮,我的感知被放大了数十万倍,我能察觉出世界的每一个细微之处,啊你看到远方的那处亮光了吗,那是引路人吗?”丁马克拉起霍兰德的手又往贝什米特家的房子走,“兄弟我们再去跳支舞吧,就一支,然后我就跟你回去,睡在我家的小阁楼上,你什么都不知道,没有人知道。”

         丁马克在台阶上停下扭过头来看霍兰德,他的眼睛闪着光。

 

         他们高中还是在一个学校,那个时候丁马克倒是开始有些长进,他就像是一下子在学校里找到了自己的兴趣所在,他选的课程有些并不是与霍兰德在一起,认识了一些新的朋友,并把霍兰德介绍给他们,他们逐渐形成小小的团体。但是由于课程选择的缘故,丁马克不再是几乎每时每刻都与霍兰德黏在一起,按照初中时候的一些同学那样子形容他们,他们关系好到像是孪生兄弟,而每当两人中有人不见的时候,只有他们可以找到彼此。霍兰德的选课方向偏向于文科,而丁马克则是偏向于理科,两人只在少数的课程中有交集,放学一起回家的时间也少了不少,而在休息室碰面时候的聊天也有些尴尬起来。他们从无话不谈变成了寥寥几语便结束谈话,有的时候霍兰德看到丁马克与诺威他们谈得热火朝天也只是与他打个招呼便专注于自己手头的书本。

         后来在有一天霍兰德没有出现在休息室,上午他没有在,丁马克以为他在图书馆,有的时候他的确能在图书馆找到霍兰德,要么就在音乐室,因为他曾说过最近有个戏剧方面的作业。然而到了下午丁马克也没有休息室见到他,他与贝瓦尔德他们道了别就跑到图书馆去找霍兰德,没有在阅览室看到,书架也一排排找过去还是没有。他又到音乐室,没有,操场也没有,最后他回到储藏柜那里,用一根细铁丝撬霍兰德的柜子,他的包已经拿掉了,很显然他已经不在学校,联系今天上午就没有看到霍兰德的身影,那么对方并没有来学校。

         他跑出学校,并不知道该去哪里找他的朋友,但是他一边奔跑着一边有些理清楚了自己的头脑,他一个拐弯从斜坡上拐到一条小巷,再顺着这条小巷来到河边,他沿着河边找着霍兰德的身影并最终在一阶楼梯上找到了独自坐着、抽烟吹风的霍兰德。

         “你没有和我讲过你今天不去学校。”丁马克喘着气走到霍兰德面前,取下肩上的背包在他身边坐了下来。霍兰德往旁边挪了挪给丁马克留出了足够的位子,丁马克也从裤兜里掏出烟点了一根,两人就这么沉默着待了很久。丁马克偷偷看他的朋友,霍兰德皱着眉一副心情不佳的样子,看到自己以后也没有打招呼只是啧了啧舌,这让他有些不知道该怎么搭话。

         “发生了什么?你没有请假,你父母知道吗?”丁马克决定尝试一下,他开口问出了第二句话。

         “没人管我。”霍兰德偏过头去斜着瞥了丁马克一眼然后就不再看他,像是在生什么气一样,“他们不管我,你怎么突然管起我来了?你不是和诺威他们一起回家吗?”他摁灭了这支快要熄灭的烟之后又拿出一瓶酒开来喝,丁马克没有回话只是一把抢过酒瓶扔到远处,他一拳揍在霍兰德身上,在对方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又揍了一拳,然后他们就滚到一起互殴,从楼梯上滚到水泥地,拳拳到肉,脏话横飞。

         “他妈的你发什么神经啊丁马克!”霍兰德奋力一推让自己脱离丁马克的钳制然后气喘吁吁地站到一旁的空地上。

         “我不能看着你这么堕落下去!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我怎么能看你这样!”

         “哦你现在倒是觉得我要堕落了?!当初我把你从贝什米特家拖出来的时候你还在说胡话呢你这个疯子!我妈离家出走了,留下一笔钱后就离开我了,没有人能管我了,你满意了吧!满意了吧!?”霍兰德一边擦着自己嘴边的血一边大吼,伤口疼得他不得不龇牙咧嘴,而对面的丁马克也好不到哪里去,一只眼睛已经浮肿起来,看起来滑稽可笑。然后他看到丁马克一下子就愣住了然后笑起来,是捧腹大笑,笑得都直不起腰来,霍兰德气急败坏,又大骂了声“你就是个疯子”,不过也被丁马克的举动逗笑了,皱了许久的眉终于是松了开来。

         丁马克拉着他跑到他们常去的酒吧,在吧台上拍了一把钱买了一打啤酒,他们喝到神志不清,霍兰德在酒精的作用之下甚至都哭了起来,他把心里闷着的许多话都说了出来,半打着酒嗝半落着男儿泪,丁马克沉默着把他的头按在自己的怀里,让霍兰德好有个可以支撑的地方。

         丁马克的胸口都是自己朋友的泪水,湿成一片,被店里的空调一吹更加冷,可不仅是他的身体感到冷,他也能感知到自己朋友内心的悲伤。他轻轻拍着霍兰德背部,安抚性地说着“会好的”、“会没事的”,但是他并不知道这一切到底能不能好起来,他觉得霍兰德这下子整个人都快要崩溃的样子,他知道霍兰德母亲对于他的意义,他是单亲家庭的孩子,父母在很早的时候就离异,仅靠母亲一人把他的朋友拉扯长大,然而现在霍兰德的母亲却扔下他不管了。

         丁马克没有办法去承诺更多的东西,那都不一样,和他母亲的意义是不一样的,他只好说着“我会永远在你身边的,兄弟”,他只能承诺这些东西,而这一刻,他知道这种凉意会持续整个夏季。甚至贯穿他们往后的整个人生,夏天都会是冰冷的,丁马克在迷迷糊糊之间这么想,他被自己的想法吓得一个激灵。

 

         丁马克的死讯传来的时候霍兰德正在准备自己的某个课题,他的家被一阵急促的门铃声搅了安宁,他疑惑着去开门,却接到的是挚友的遗物。

         丁马克在他的研究生毕业之后去做了一名无国界医生,这是他毕生的梦想,他在踏入大学的那会儿和霍兰德联系的时候便这么说,一开始霍兰德只是觉得他在开一个并不怎么好笑的玩笑,没想到他真的会去。霍兰德还记得丁马克第一次走的时候神情,他去送他,对方脸上那种兴奋的神情不像是去救助困难地区的病人,倒像是去旅游,当时他还调侃过他,丁马克却板起脸来说“这不一样”。霍兰德尊重丁马克的一切选择,从对方在那个夜晚对他说“没有人知道”的时候他就清楚自己应该要尊重他的每一步选择,因为丁马克其实比自己还要清楚人生是什么,他在年纪尚浅的时候就看清了一些,他及时享乐,他心怀悲悯。

         霍兰德接过那一个小箱子,他知道为什么丁马克的联络人第一个填的是自己,自己是他唯一一个不能隐瞒任何东西的人,他也不对自己隐瞒事情,因为他知道霍兰德迟早能够看出端倪。关上门之后他就靠着门瘫坐在地上,他打开那个箱子,看到了一些他的朋友平时穿的衣服,那已经脏得不成样子,还有一些日常用品、他常听乐队的专辑、拜托自己捎去的书本,他在那些杂物之中扒拉着,看到几本日记,都是他的朋友日常记载的。

         他按照时间打开其中一本,一页页翻阅起来,他仿佛就能看到自己朋友站在面前冲自己挥着手、大笑着,那种他可以说出是丁马克的真实笑容的表情,他能从他的眼中看到亿万星辰,那是对于世界的纯净的爱意。

         霍兰德把头抵在那本日记本上,他的胸中充满了悲伤,他想这次他对丁马克无能为力,他无法阻止对方上那些飞机,无法阻止对方去追逐理想,无法阻止对方去赴死,他不是超级英雄,拯救不了他的朋友。

         他又变成那个在丁马克怀里哭泣着的、懦弱到急于逃避一切的高中生,那句“我会永远在你身边的,兄弟”成了一句谎言,丁马克哄骗他的谎言,但他甚至都没有立场去指责他,指责他的食言。窗外开始下雨,霍兰德知道丁马克的那句话是对的,那种凉意又泛了出来,寒彻心底。霍兰德颤抖着想要站起身来,但是他不行,腿一软又摔了下去,他此刻也只能像过去的自己那样把自己高大的身躯蜷缩起来哭泣,为他没有尸骨留存的友人献上一朵无形的花。

         这雨在盛夏时分开始泼浇大地,并将持续整整一个夏季,在为丁马克下葬的时候这雨仍持续着,他仅有一个衣冠冢,墓地里埋着他的物品和他的日记,霍兰德给自己留了一本下来锁在自己的抽屉里。他为他的朋友念着悼词,省去那些繁文缛节,他赞美他的挚友,但是他也痛惜,他的语调波澜不惊,像极了一个局外人,但是他的眼底里充斥着悲伤,没有人可以看到,因为他垂着眼念着稿子。

         他在心底里叹气,合着雨点为他打着拍子,然后他在那坟墓上放上了一朵真正的花。

         而那雨变得更大了起来。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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