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99%的露普和1%的不幸组成*
💜❤️

© Cosmology
Powered by LOFTER

【露普】霜糖蛋糕·06

我流学院塔《玻璃糖纸》后续

叙事形式为伊万的日记

*本章有一些粗俗的语言(。


    Day 6


    基尔伯特说想露一手,他要试试我们这小房子中的炉灶到底好不好用,非要拖着我去超市购物。我认为没必要,因为我们只在当地停留三四天,在外面解决伙食就可以了,但基尔伯特又说,钱不是从天上飘下来的,他没有抢银行的本事和胆量,照我们这样花费下去,很快就要把车也变卖了。车不是我们的,卖了也就卖了吧,但我对玛丽亚生出了点感情,于是闭嘴不说话。确实,最近花钱如流水,没什么节制,修车用掉不少,还租了辆摩托,更付了四天房费。我的屁股还有点金贵,其实我根本不想住青年旅社,有十六个人挤在一起、还要共用同一个洗手间。我以前可以,在没有基尔伯特之前完全不介意,闭眼就能睡了,但现在早已不行!我被宠坏了,我开始提要求:起码要有个浴缸,还要有个沙发。

    沙发不是用来坐的,是用来当靠垫的。我喜欢坐在地上,最好铺层长毛地毯(很难清洗,我知道),头微微向后仰着,嘴巴张开,等基尔伯特剥好橘子放到我舌头上。他会把白线都给去了,然后一瓣瓣分好,橘皮中爆出的香味就把整个室内都点亮了。他指尖有些湿,黏黏的,是破开膜瓣的橘子果肉残余下来的汁水,富含维生素C,舔干净我就很难被感冒病菌侵入体内。这是我梦寐以求的未来生活,现在大概就体验了三分之一吧!

    这个租来的小房倒是有个浴缸,很小,我还是更喜欢祖父母家的浴缸,因为基尔伯特那会儿还能挤进来呢。现在他完全不行,只能恼怒地坐在湿滑的边缘看我享受,而我还是那副差遣人的老样子:给我上两颗无花果来,再配一杯香槟。幻想很高级,现实很杂碎,基尔伯特丢给我包蜜饯,外带一罐根本没冰起来的无糖可乐。无糖的!狗都不喝。汪汪汪,我是贝什米特先生最忠诚的小狗。

    超市应该在火车站附近,这是基尔伯特在地图上看到的,我们扣好头盔就骑着新摩托往那里冲。基尔伯特擅长发现一切有迹可循的信息,他在公寓楼的自助前台那里从无数过时旅游手册中捡到份真正有用的城镇地图。虽然是手绘的简易版,部分手写体我们俩谁都辨认不清,但还是可以根据十几年积累下的经验找到我们所需的场地。商场、超市和加油站。

    基尔伯特快速把那些地方圈出来,除了靠近公路出入口的加油站外,其他商店均沿着中心火车站向外辐射开,与我们共同家乡的那小条贫瘠商业街道相比,这里可谓如蜘蛛八脚般错综复杂。我很满意,因为我需要去买点衣服,还记得被基尔伯特烧掉的那几件织物吗?是我当时放在他房间衣橱中为数不多的换洗衣物,现在,内裤和袜子的数量都岌岌可危,因为我们俩谁都不想手洗贴身内衣,不过,公寓地下室有个洗衣房,我们可以去那里拯救下还没被我们扔掉的衣服。不会再捂到发馊了,但我有点不开心基尔伯特居然不喜欢我沾在衣服上的体味。

    为什么没有把餐厅圈出来?因为基尔伯特的省钱大计,我们连快餐店都忽略了。

    暂住的这个公寓楼是由老式民居改造而来的,中介给我们的是三楼的房间,穿过层叠又永无止尽的防火门和蜿蜒曲折的螺旋楼梯,才能真正到达。说是三楼,实际是二楼半,在这个总共也就四层的小楼里,居然还有台运行良好的电梯!

    我给你形容下那电梯,萨沙,保准你会大吃一惊。我没见过这样的,基尔伯特也没见过,我们前天晚上研究了一会儿,直到前台即将下班的服务生帮我们解决了问题。昨天我们就依样画葫芦,模仿着记忆中该有的动作:用力拉开铁丝门,走进仅供两人并肩站立的狭窄电梯,用力拉上铁丝门,然后摁下相应楼层的按钮。它甚至都不是封闭的,这种古董大多会出现在特定的博物馆,或者仅存于照片上,没想到我还能有幸被年纪可能比我死去爸爸还大的电梯载上一程。那天帮我们拉开铁丝门又关上的服务生说什么来着?噢,是了,他说:“这老头子以前还需要手动拉升降杆,不过我老板前两年给他装了电机、通了电,现在方便太多了。”

    基尔伯特跟我咬耳朵,说:“其实我觉得手动的更有意思,想想就很酷。”

    拜托,基尔伯特!任何机械装置到你手上,三天内都会报废!他太活泼、好奇、灵活的大脑飞速运转,不过搞清原理之后他又能飞快给你按照原样拼接回去——且比之前运行还顺畅。只是没有这么多时间给他试错、练手,我们也没这多么钱支付专业维修费用和额外赔偿款项。二楼和三楼之间的夹层,二楼半,服务员特意叮嘱我们在二楼下来,切记要把自己扒拉出电梯。然后需要走一段楼梯,第一道防火门开在楼梯中间,斜着的,且入口很矮。两只脚都踩不到一格楼梯上,完全没有平衡可言,可能设计初衷就是要特意让人感到不适和别扭吧。一次仅能进一个人,我跟在基尔伯特身后,接下来的每次出入,我的额头必定会撞到门楣。

    这里装个防火门,不对,这里开一个通往更多房间的通道,等有火灾的时候真的能确保每个人都成功逃生吗?我着实怀疑,可就在我分心的空隙时间里,基尔伯特已经钻到非常远的前头了。我就说嘛,他非常喜欢这种值得探索的地方。

    “这里以前可能是给佣人住的。”他这么推断。

    “给你这种小女仆还是等级太高了点。”我拿他打趣,并迫切地想看他穿一套黑色的女仆长裙,然后系条白色围裙。很古典,也很适合他。

    待低头弯腰穿过段不怎么长的走廊后(似乎开在墙体中间,我始终没搞明白结构),一扇防火门;紧接着就不用那么佝偻,但还有一两扇门;然后到达一个陡峭又呈螺旋型的楼梯,比普通长度折少一半,拾阶而上的尽头才到达我们用低价租来几天的房间。

    我得出结论:这里跟杀人城堡没什么区别。

    或许此地发生过凶案呢,我同基尔伯特分析,他兴奋来劲儿,在走廊和楼梯上来回查看。看那些斑驳脱落的墙纸,看翘起来的地板,看踢脚线上积攒起来的灰尘。但最后我们还是一无所获,因为房东早把这里装修过了。但基尔伯特还是指着墙纸上的污渍不依不饶:“这块就很可疑,像血液残留的痕迹。”

    “有可能只是那个笨手笨脚的服务生端着盘子的时候把汤洒了呢?或者是之前某个住客把微波炉热好的肉酱面泼墙上。”我用脚尖踢踢走廊地毯上凹下去的一块,“这里有个不平的坑,不当心就会把人绊住。”

    “不不不,我觉得就是血,拿手枪抵着脑子那么来一下,血向上飞溅。”基尔伯特不停比划着,竭力想要说服我。

    他用食指和大拇指模拟成手枪,压在自己的颞部,随后扣动扳机。像真有这么回事,枪声仿佛就在我耳畔响起,而我猛地大叫一声,还没等大脑反应过来,身体就先冲出去把基尔伯特扑倒在地。我们俩当时滚作一团,毫不夸张地说,是真的在走廊上滚了一圈,可能是我的体重和下意识的动作带动着基尔伯特一起,直到惯性让我们撞上不知道为何要摆在过道上的边桌。上面的花瓶摇摇欲坠,我想伸手去接,但迟了一两秒,便眼睁睁看着那个花瓶摔在不远处。没碎,而且万幸的是,里面插着假花,因此没有水和泥土让事态变得更加糟糕。基尔伯特就在我身下笑得合不拢嘴,我恼怒地跨过他已经凉透的尸体,径直上楼打开房间。

    ……

    请跳转阅读全文


    -TBC-

评论
热度 ( 34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