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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普】社会主义不信怪力乱神,但基尔伯特坚称他看到已经死去的伊万

紧赶慢赶还是在繁忙的社畜生活中把普诞贺文给写完了TUT
真的很忙,时间好少呜呜……
(基尔伯特生日写这么又谐又邪的东西真的好吗.jpg)
*王大耀第一视角
关键词:寡妇,冥婚,死掉的毛熊才是好毛熊

结尾有和 @易北河東 之前发的图联动~

    

    社会主义不信怪力乱神,但基尔伯特坚称他看到已经死去的伊万


    这很离谱——我是说,虽然有不少人对这种言论买账,但我没想到这个人会是基尔伯特。

    他上个月来找我,与他刚团聚没多少时间的弟弟一块儿,飞了大半个大陆就为了来我家坐上一坐。但我并不认为这对德国兄弟有那闲情逸致到我家这里进行一顿吃喝,肯定也并非觊觎我壶里正温着的茶水。他们欧洲人都爱咖啡,那玩意儿同中药也没多少区别,不过比起所谓的“刷锅水”还是要稍微好上一点。

    “二位有何贵干呐?”我将他们从屋外请进来,难免想到这或许已经可以算得上是场外交事故,毕竟他们悄无声息地来到中国,而我一点消息与准备都没有。

    年轻的德国看起来愁云满面,我们之前的合作还算比较愉快,尤其是继那位离开之后又过了几年,技术和世界都在飞速发展,谁都想在这崭新的舞台上分到一杯羹。路德维希没穿他工作时常见的三件套西服,仅仅只是简单的T恤与牛仔裤,在北京炽热的暑气中很快就有些体力不支。不过依我看来,应该还是与心中郁结有关,发汗如庐山飞瀑,盯着那张写满便秘的脸我还非常不厚道地笑了出来。

    只是趁换壶茶水的时候偷偷笑,并没有当着那可怜小伙的面。

    等我从厨房沏了新茶出来后才注意到基尔伯特。他看起来形单影只,原本精瘦的身体更肉眼可见地消下去,形容再夸张一点的话:几乎都能顺利挤进沙发坐垫中间的那条缝。好嘛,看起来是贝什米特同志的问题更大些——我们以前都这么称呼他。我把白瓷茶杯磕在贝什米特兄弟面前,路德维希说了谢谢,基尔伯特看都没看我一眼。不仅没看我、没看茶杯,甚至连他的弟弟都没正经瞧上一眼。这人面色苍白,皮肤几近透明,像是能透过那层薄薄的皮看透埋于下方的血管,但两颊却泛着潮红,倒让我想到旧社会罹患结核病的人。

    我问:“那好吧,贝什米特——先生,先生们,您来找我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吗?”重要的事情,如果布拉津斯基几年前的去世算得上那么一件隆重事情的话,基尔伯特看起来应该正是为这件事所来。但,我一定要再重申一遍,我觉得这很离谱,相信在座的每一个人都会觉得离谱。

    小贝什米特膝盖并拢,严肃又紧张,努力捋顺自己的舌头想要找到一个合适的说辞:“哥哥说他看见了,呃,我是说,他撞见了……”

    这话对他十分困难,牙齿打结而英语更不流畅,就连基本的时态都出了差错。他不知道应该用过去时还是一般进行时,抑或是混合搭配使用。我示意他喝茶、不要着急,路德维希又被开水给烫到了。雪上加霜。

    “我看到了伊万。”基尔伯特开口,淡淡地说,就此打断了路德维希还在腹中组织的话语。这时他才将头转了过来,我能看到掩盖在长长刘海下的眼睛,和记忆中的他并不相同。

    “可能只是某种幻想?”路德维希“嘶嘶”抽着冷气,想要借此缓解舌头上的灼烧,“毕竟也不会真有什么鬼怪吧?我们找亚瑟看过,英国人前后跑了两趟,我们还上门去过一次,他也说没发现什么端倪。”

    “那是他技术有问题,法国佬讲他只能看到自己那小岛上存在的非人生物,我早跟你说过,你偏不信。”基尔伯特讥讽起路德维希,这可真是叫人大跌眼镜。

    我不动声色地观察着。乍一听似乎很是搞笑,毕竟是这么玄乎的一件事情,而布拉津斯基已经走了有那么几年,贝什米特不应该是那个受到最深影响的人。况且,社会主义不信怪力乱神,此话倒不是我认可的,但有不少同志认为破除封建迷信有助于更好发展。我们之前也都如此对外宣称,但像我们这样存在的个体到底应该归在哪一部分,至今都没有个准确的定论。

    基尔伯特的双眼下方蒙着层淡淡的青,在那苍白的脸上凸显地狰狞可怖。他以前有这么削瘦吗?我对此有点疑惑,与他见面的次数没有非常多,可总记得每次见面他好歹都面色红润,跟在布拉津斯基身边就好像两人从没有分开的时候。印象里这样的状况并不太多,不过有点记不太清。两颊清晰可见地向内凹陷,头发也比几年前出现在公众面前的时候要长上不少,逐渐养长的头发被细细束起扎在脑后,形象与作为民主德国的他截然不同。

    “那么,”我放下茶盅,尽管今天接下去都没有什么事情,暑热在敞开纱门的房间中肆意蔓延,这些兄弟间的不贴心令我困顿非凡,“这可能是某种心结,毕竟现在的俄罗斯与之前那位区别还有些大,面貌也截然不同。”

    基尔伯特不说话,他眉头紧紧皱起,手不自然地握了握,脸上浮出扭曲的神情。我便顺着方才那番话继续往下说:“人死了不能复生,我们看着那棺椁下葬的,但我想你应该知道更多内幕?他甚至连实体都没有留下吧,又哪里来能成为鬼怪这种说法?”

    “但我就是看见了,无处不在,一会儿出现在我床头,一会儿又在我给花园除草的时候飘然而至。他还问我为什么不去给他扫墓,他想看工人日报。”基尔伯特的眼睛暗了暗,低下头轻声说,“我就笑话他:‘这都什么时候了,我上哪儿给你弄工人日报去?’,我不可能认错,那肯定是他,一模一样的五官,只是身体透明了点,甚至还穿着离开时候的衣服呢。”

    路德维希与我对视一眼,从小贝什米特的眼里我看到一分困惑与怀疑,还有些许担忧和恐慌。我知道他想说什么,要么是基尔伯特疯了,要么是他疯了,总之两者中有一人出了点问题。他是来找我想解决办法,而这个连亚瑟•柯克兰都没辄的“特殊案例”好像是蛮棘手。

    “你最近睡眠是不是有什么问题?”我试探到,但没想到基尔伯特飞快地点点头,如急于应和我一般。

    “这毛病持续几年了,刚搬回来的时候倒还好,我在地下室给哥哥收拾了个房间,他住的也算习惯。原本想着应该没有什么水土不服的问题,但自打那之后……”

    “那之后?”

    路德维希犹豫了下,身体往我这边倾斜,似乎是想让我凑近点,好像那是什么见不得人的话,也不方面当着基尔伯特的面高谈阔论。于是我附耳过去,德国人悄声说:“布拉津斯基死了以后他就一直这样。第一年还好好的,正常生活、起居,但从那时起我哥就开始患上失眠,作息逐渐日夜颠倒,最近我发现他有时彻夜不眠,有时又甚至可以睡上一整天,这才觉得事情很不对劲。”

    眼下块块青紫色的淤痕——睡眠不足;

    削瘦的脸颊与恹恹神色——饭量变小;

    声称死去的布拉津斯基无所不在——产生幻觉。

    听起来不像是撞邪了,尽管放在封建迷信还比较盛行的时候都会有这种说法,本质还是执念太重而有所求,大脑能控制人体所听所见,这才是基尔伯特的症结所在。我了然于胸,但看基尔伯特这副模样倒有些提防着自己弟弟,就不便再进行过多询问,什么有用的信息也给不到我这里。他不似往日那般健谈,也对我家沙发上堆放着的外交熊猫玩偶兴趣缺缺,这也是应当要被记录下来的细节。

    德国兄弟们没在北京一同多待些时日,路德维希说要立马回去处理繁忙的公事,随后扭头询问基尔伯特的意见。我们过去的同志——前民主德国——双手抄在短裤兜里,全程低头盯着自己露在凉鞋外的脚趾头。

    “哥,你自己在这里多待点时间没问题吗?”

    听路德维希的话,他似乎马上就要去赶飞机,而基尔伯特将在北京留上几日。我在兄弟两人之间来回打量,基尔伯特没有立刻回答他,像是对自己的脚趾产生了莫大的兴趣,而脸上的酡红更为明显了。路德维希擦擦额头上被闷出的汗,我抬头望向不甚开阔的天空,乌云朵朵浮在远方,这充满许多不确定因素的氛围就好像拿硕大的荷叶将所有人拢在阴影中,而不知即将落下的会是连绵细雨还是倾盆之姿。不过我并不想招待贝什米特,“同志”,我想保留点清净,而据我所知,基尔伯特是个很折腾的人。

    基尔伯特也有点聒噪,不仅仅是我先前与之接触时所认知到的,也有部分趣闻从布拉津斯基那里听来。那会儿他还在世,精神很好、满面红光,弯着眼睛同我说起自己与民主德国的往事。断断续续、支离破碎,布拉津斯基不是个很好的故事叙述者,但除开工作内容外,他说的最多的便是基尔伯特,一点点从牛奶罐子中倒出来。牛奶是珍贵的,我喝不惯,也不是个很有耐心的倾听者。

    我说:“天色不是很好,看起来很快要下雨。”

    基尔伯特拨了下鬓边的碎发,这才从自己的思绪中回过神:“你走吧,最好别再来打搅我的假期了。”

    这就让人情不自禁倒抽口冷气,我见基尔伯特的发尾随着动作跳了两跳,路德维希脸上毫无波澜,像是早已习惯此等对待。我不禁怀疑对方是不是已经忍受了成千上百回,这几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也只有他们兄弟二人才真正知晓。不过可能他们自己也不知道,基尔伯特云淡风轻,全身的行李就只有一个薄薄的背包,我甚至认为那是用纸糊的,里面什么都没装。

    路德维希叮嘱了他几句,又拜托我将基尔伯特送去下榻的旅馆,就像是例行公事,微微皱起的眉头从进我家门到坐车离开都没彻底舒展。车轮擦过地面扬起一阵尘土,喷了我和基尔伯特一身,大的那位贝什米特用手掸掸灰,马上就迈开长腿走进榆木的树荫里。他没有等我,就向前冲,速度快到我需要隔了老远扯着嗓子喊他,告诉这会擅自闯进他人房屋的鲁莽之人方向彻底搞错,基尔伯特才调转枪头走了回来。

    “路德维希给你订的旅馆不在那方向,你之前来的时候没住过吧,我招待过他。”

    “嗯,但我找了另外的。”他居高临下地看我,毕竟比我高上不少,双腿并拢,就算懒散但也保持着军人的姿态。

    然后他用俄语,布拉津斯基离开之后仿佛一夜之间精通起来,令我猝不及防。

    那冷冷的眼神盯得我心里发毛,像是精明的猎人在审视猎物,我本能向后退后半步,将自己拉离警戒圈。他微笑、露出整齐的牙齿,但笑容没有温度,也没有融化眼底的坚冰,与基尔伯特本人相去甚远。我开始在脑中搜索这样的笑容,很眼熟,但记忆就像缺了一块,如何都拼凑不起来。明明就在那里,却一遍遍忽略,跌回到黑森森的丛林中。我想到他常年行军,还做过教官,热爱打仗——尽管布拉津斯基说这都是再刻板不过的印象了,我耸耸肩,我与贝什米特并没有太多交集。

    和西方国家打交道的时候要保持警惕,他们的叙事倾轧在我们身上而留下抹消不去的痕迹,尽管他们彼此之间还各自存有大把问题,但在规训羸弱东方层面倒还出奇相近。我不动声色地别过头,那审视目光才收了回去。

    “做什么?”基尔伯特话里有话,笑意明显,“只是确认下真有这么回事。我如此可悲,被弟弟丢在这里,连身份都记不起来。”

    许久没听到如此粗粝的俄语了,依稀还有点口音,但基尔伯特已经将其打磨到接近那个人。布拉津斯基说,贝什米特是他一手调教出来的,说那话的时候他神情诚恳,不像在炫耀,倒像是在说一桩能被当作“共识”的条例:基尔伯特与他密不可分,缺一不可。那还像在同我说一个精美的玩具和所有物,现在我看到了本尊,他在我面前勾起早已被描摹精致的笑容。

    “我又不会吃了你,好同志,我还得靠你领路呢。”基尔伯特补上一句,此话乍听来没多大毛病,可我如同猫儿一般汗毛炸起,因为他似乎往即将越界的边缘探近了一步。

    我呵斥他:“嘿,朋友,不该你关心的事情不要多嘴。”

    东德人——我还没彻底将他从那个身份中剥离,就像我们依旧下意识会称呼俄罗斯为苏联那样——耸耸肩,他的目光越过我像在看别人,笑容都比先前要自如了不少。我接过他递给我的本子,上面记了个地址,我只能领着他去那里。

    不过北京也就那么些供外国宾客下榻的饭店,我也记得那儿,是以前布拉津斯基出差常来的,贝什米特也出现过几次。他用戏谑的眼神扫视了下早已翻新过的大厅,我的脊梁骨都在颤抖,发出可怕的晃动,贝什米特试探、掠夺、猎捕、诘问,我被架在炉子上。只是这过程仅持续了没多久,帮他办完入住手续之后我便匆匆告离,想必此地不再有需要我的地方。

    不过该来的还是会发生,一味躲避并不会有什么成效,哪怕我自贝什米特正式在京度假开始就跑去其他城市避风头,但不知道他从哪里得来的第一手消息,很快就在我回来的第二天堵上了我。那时我看他眼下黑云更重,心里一惊,连忙将他请了进来。这次对方态度好上不少,起码像个求人样子,若是叫路德维希来看的话说不定还会有些欣喜。

    基尔伯特仍旧背着他那只瘪瘪的包,用帽子将银白的头发遮了起来,这两日看来是受到不少“好奇”的眼神。他在我的沙发上坐立难安,双手摩挲着膝头,有话要说。那应该还是与心病有关,我给他倒了茶,贝什米特同志说了谢谢。两口热茶下肚之后他逐渐镇定,脱掉了帽子用眼神示意我可以开始。

    于是我问,那是我已经好奇有一阵的东西:“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能够看见他的?”

    他,布拉津斯基,一个很多人都竭力避免在基尔伯特面前的名字,A阵营的国家觉得他被对方监禁、洗脑、强迫,B阵营的人认为他扮演起行刑者的身份简直与过往无甚区别。总之不管哪种解读,双方各有各的道理和偏颇,恰恰伊万和基尔伯特自己都不知道他们属于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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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在普酱生日的份上,请给我点红心蓝手和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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